霍晚绛太过于淡然,又絮絮叨叨起来:“娘娘恕臣无礼,臣只是害怕您受流言蜚语所困,影响到您腹中小皇子。今日一见,见娘娘气色红润容光焕发,臣便安心了。”
“可是臣想问娘娘一句,您儿时都敢还击欺负您的人,向臣脑门上砸石头,怎如今竟被泯灭成这副气性?您再不争不抢下去,迟早,整个后宫都会倒戈向临华殿。”
“娘娘若想争上一争,有用得着臣的地方,大可直接开口。”
他是个直性子,所有人的死活都可以跟他没关系,唯独不忍见霍晚绛受半分委屈。
可她的心真大啊,心上人都和旧情人在她孕期卿卿我我了,她居然可以毫不介怀。
如此心胸,岂是他薛逸可比的?
他就不该多事跑这一趟,也罢,就当给她请安了。
薛逸负气离开,霍晚绛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别。
算了,等所有事情结束,薛逸就能明白一切了。
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子,不至于让自己沦落到遭欺负了也不吭声的地步。
殿外一株红梅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缓缓转身,凝视那株傲雪绽放的红梅,不禁想起凌央在青莲镇时为了她偷偷学手语之事。
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付出、互相了解,凌央为她做的事太多,他的真心都险些剖开给她看了。
所以无论他现在做了多少与霍素持恩爱的戏码,她都可以放心信任他,外人的风言风语无可动摇。
……
腊月十七,凌央生辰。
临近黄昏,霍晚绛盛装打扮了一番。
怀孕以来她穿衣多以舒适为主,更没朝脸上上过妆,今日是个特别重要的日子,在她心中,比她的封后大典还重要。
她要以最美的面貌去见凌央。
在岭南时她没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甚至在他第二年生辰,还不小心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地向他祝贺。
凌央当时笑话她:“阿绛明明生得跟神女似的,却偏偏要把自己往小叫花子折腾,莫非是不重视我的生辰?你叫我这个做夫君的好生难过啊。”
霍晚绛急得直抹泪,凌央知道玩笑开过了,伸手替她揩泪:
“我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