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三年。
等到了十岁,莫州被父亲送到了军营学武,曾青环便也向父亲要求同去。
在军营时,他们知道如今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也知道了国家正是危如累卵的生死存亡之际。
在这片疆域的北方,每天都有士兵因为战争而死去。
但那对于他们来说依旧只是纸上谈兵,无法想象的画面。俩人虽然用心学着那些招数,却到底年幼,并不知晓战场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北疆军一场惨胜过后,班师还朝。
那一日,他们在行走的兵士队伍中看到有人一瘸一拐,看到有人吊着胳膊,也看到有人面颊上的皮肉都被削掉了半块却还在呲着一口黄牙傻乐,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而最让两人觉得震撼的是,一阵风吹过,刮起眼前一个士兵的松散开的裤脚,露出了里面一节木头……原来这士兵竟是在战中失去了一条能够行动自如的腿。
队伍里,也不乏被抬着的士兵,他们因为疼痛惨叫呻吟着,那声音是能直插入人心里的。
教导他们的师父总说战场残酷,但莫州与曾青环其实是没什么很大触动的,直至这一天,这一刻。
莫州看向队伍最前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威武将军,而后下定决心,缓缓说:“我想做能给百姓们带来无数胜利的大将军,让那些边境的部落再也不敢来犯!”
曾青环看他:“我心亦然。”
“那我们一起做将军,一人镇守一方……”莫州说着说着,觉得哪儿不对,“不过这样的话,咱们以后是不是就没法见面了啊。”
“那……咱们挑近点的地方镇守?”曾青环说。
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将未来规划得明明白白,甚至连自己的封号都快给取好了。
一旁的大人们自然没把这当回事,他们只觉得这些都是童言童语,风一吹,可能明天……或许都不需要明天,晚饭的时候就被小孩就着饭菜一起忘干净了。
但莫州与曾青环却是认真的。
在那之后,军营里的课他们上得越来越认真,不上课时便两个人凑在一起喂招拆招,或者是捧着兵书研读,互相讨论,在沙地上用木棍画出彼此的势力,预演攻防。胜负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