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

    李缘轻轻点头:“应该的。”

    黄江水掏出手帕擦嘴,道:“我去前头买些香烛和纸钱,晚些陪你一块儿去看看弟妹。”

    “多买点纸钱。”黄河水低声:“她活着的时候没能过上好日子现在让她别省着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去。”

    一席话下来,三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买了香烛,还有几大捆纸钱,骑着自行车去郊外拜祭。

    黄江水愧疚解释:“那会儿我匆匆赶到的事后,你在医院生死不明,顾不上弟妹的丧事只弄了一个土坟包,墓碑也是简单刻了字。”

    “无碍无碍。”黄河水道:“是我不对,一时冲动只想跟着她去,不想她孤孤单单离开根本没想到这个。那会儿你心里乱得很,能有个埋葬的地方,好好安葬春花,已经够不容易了。”

    黄江水领着他们走向树林中,在一众起起伏伏的小坟包中寻找着。

    如果是普通人走在这样的地方,多半会暗自害怕,甚至不敢走不动。

    可他们都是上了年岁的人,接触过太多的生生死死,故此都淡定极了,慢慢寻着找着。

    倏地,黄江山有些惊讶示意前方。

    “那——那儿好像不一样了。”

    黄河水快步上前,也微微惊讶。

    “大哥,这是你后来请人弄的?”

    “没有啊!”黄江水有些疑惑,发现墓碑上的字确实是弟妹的名字,可坟墓却收拾得十分整洁。

    土包变成了混凝土,墓碑上的字都重新雕刻过,还上着崭新的红油。

    坟前还用砖块仔细堆砌成一个半圆形,四周没任何草屑,打理得干干净净。

    在一众土坟包中,唯有此墓最为气派,费工也最多。

    李缘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连忙找开去。

    黄河水兄弟也猜出来了,先后叹了叹气。

    “你去找找他吧。”黄江山推了推弟弟,“小征还年轻,还没定性。经过这一次,他应该能大彻大悟了。”

    黄河水却没动弹,仔细打开袋子,将拜祭的东西一一摆在墓前。

    点了蜡烛,烧了香,又烧了纸钱。

    “春花,对不起我来得有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