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多一次，我可能昨晚睡眠不足，听错了。”
张凡认真地看着方珺双眼，一字字清晰地重复刚才的话：
“店长，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要不回爸妈的赔偿金，继续流落街头。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请让我跟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方珺恍惚一瞬，总感觉眼前这一幕很像昨晚电视剧黑社会大哥收小弟的画面。
她好像成为了某个龙傲天男主，成功攻略张凡，张凡成为了她的小弟，之后为她霸业而牺牲。
方珺摇了摇头，把这个离谱的画面甩出去。
张凡不知道方珺想什么，只看到她摇头，以为拒绝他。
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
“店长，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流浪儿，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我真的很想报答你，请你不要拒绝我。”
方珺看着又变回第一次见面那种低沉压抑情绪的张凡。
张凡的赔偿金拿了回来，终于不用住桥洞。
他带着弟弟陈佳一起租了房子，还让陈佳去读了书。
如今唯一的人生目标是跟在方珺身后，报答她。
遭遇拒绝后，整个人跟霜打茄子，蔫了。
“你要跟我也可以。”
张凡猛得抬头，曾经的狠戾从他的双眼消失，这时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你说什么都听我的对吧？”
“嗯！”
张凡连忙点头。
方珺看着打起精神来的张凡，微笑着说出恶魔般的话：
“那就…考个大学看看。”
张凡：……
老大，他初中都没有毕业。
方珺表示不是问题。
张凡不知道店长做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成为了一名初中生，坐在比他小好几岁的小屁孩们中间学习。
张凡看着手中的书本，还有听着耳边学生们无聊幼稚的对话。
第一次对信念产生了动摇。
这个恩，是非报不可吗？
【是非报不可。】
张凡在心里回答。
他拿起笔，在练习册上认真写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