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撞碎冰面的脆响混着闷哼声。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伤口汩汩冒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冰面。
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死死盯着海漂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
话音未落，又一道墨色屏障狠狠砸在他背上，将他整个人压进冰面，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涌出，而海漂的身影，正在混沌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呃~”
大飞的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搅碎的水墨，混沌巨手与老板娘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指甲深深抠进冰面，指缝间渗出的血将冰面染成暗红色，却仍在徒劳地朝着海漂的方向挪动。
“结束了！”
老板娘癫狂地大笑，混沌触手如钢鞭般缠住海漂的身体，将她狠狠拽向漩涡深处。
“……”
海漂的发梢率先被混沌吞噬，泛出诡异的灰黑色，但她却始终保持着那抹微弱的微笑，目光穿过混乱的战场，牢牢锁定在大飞身上。
大飞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想要冲上前，却被突然袭来的墨色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冰面上。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却穿透了混沌的轰鸣，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阿飞……不要管我……”
海漂的嘴唇微微翕动，这是大飞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字字如重锤砸在他心上。
混沌触手已经完全包裹住她的身体，即将将她彻底吞噬，可她最后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一丝温柔的释然。
“俺，俺……”
大飞的眼眶瞬间滚烫，他奋力挣动着，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
唱宗韵力在体内疯狂翻涌，却无法驱散混沌带来的无力感。
“不……不！”
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悲怆，可回应他的，只有老板娘刺耳的笑声，和混沌漩涡那令人胆寒的咆哮。
“为什么……”
武崧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想要出声安慰，却被云白的混沌哨棒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