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堂传来明月的唤声,大飞搀着宗主下楼时,春风卷起她鬓边碎发。
“其实那天,我在店铺外等了你三个时辰。”
宗主轻笑,指尖抚过簪头的青羽鸟雕纹,
“看你攥着银子紧张的样子,像极了我第一次给你父亲挑玉佩。”
……
膳堂里,武崧正和白糖抢糖醋鱼,小青给墨紫添了碗莲子汤。
大飞看着宗主替他盛汤时,舀起的莲子总是避开他不爱吃的百合,忽然想起地牢里她昏迷前的呢喃:
“他不喜苦味……”
“来,尝尝这个。”
宗主往他碗里夹了块桂花糕,
“是按你小时候爱吃的方子做的。”
咬下第一口时,大飞忽然落泪——软糯的糕体里藏着碎核桃,正是奶奶从前的做法。
他想起襁褓里模糊的温暖,想起每次受伤时宗主欲言又止的眼神,终于明白那些未说出口的爱,早已化作春风化雨,无声无息地滋养着他的每一寸成长。
“娘,”
这个字终于冲破二十年的光阴,带着涩味却又无比清甜,
“以后俺保护你。”
宗主愣了愣,忽然笑出泪来。
她伸手替他擦掉眼泪,就像二十年前在襁褓里替他拭去第一滴泪那样:
“傻孩子,母亲哪需要保护?只要你平安,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暮色漫进膳堂时,檐角铜铃轻响。
“我终于回来了!”
大飞望着宗主与墨紫相谈甚欢的模样,摸着腰间新系的香囊——里面装着宗主新绣的平安符,还有那枚迟到二十年的胎铃。
窗外,青羽鸟衔着桂花掠过飞檐。
大飞忽然明白,家从来不是某个固定的地方,而是当你回头时,总有人为你留着一盏灯,等着听你说一句:
“我回来了。”
……
……
……
(明天差不多随便的再过渡一下,唱宗的事随便搞一搞,我就准备直接完结了,我准备赶紧跳到打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