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纹阵中,墨紫的身躯忽然重重砸在祭台上,铁链因失去挣扎的力道而松弛。
“妹~妹……”
她的指尖仍保持着试图触碰小青的姿势,眼角血珠终于坠落,在石台上摔成细小的灰斑。
整个禁宫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远处傀儡戏的喧闹透过地层传来,像隔着水幕的梦呓。
“……”
就在这时,祭坛角落的阴影里,两簇火光幽幽亮起。
那是一双嵌在石壁中的猫眼,瞳孔竖线如刀,扫过墨紫腕间的血纹时,火光骤然明灭——像极了被风雪吹乱的烛火。
“孩子。”
沙哑的声音从石壁传来,带着冰川冻土般的冷冽,却又裹着陈年积雪的暖意,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血纹阵中,墨紫的眼神因妇人的声音剧烈晃动,瞳孔里映着幻境中小青的残影——妹妹正隔着血色雾障呐喊“姐姐”,指尖冰纹红绳已裂成碎线。
“什么!”
她想扑过去抓住那抹青色衣角,却感觉双腿被锁链焊死在猩红祭台上,每一寸肌肉都灌了铅般沉重。
“小青!”
她喉咙里挤出的呼喊,在现实中只是气若游丝的呜咽。
幻境里,小青的身影终于坠入翻涌着血纹的悬崖,墨紫眼前骤然炸开刺目红光。
就在意识即将崩溃之际,一声温柔却有力的“孩子”穿透混沌,像母亲当年轻拍她脊背的手,将碎裂的幻境重新拼贴成血色穹顶。
“这究竟……”
墨紫猛地眨眼,睫毛上的血珠甩落在妇人手背。
“”
她转头望向身旁身着青衫的身影,对方眼角细纹里渗着微光,正用掌心贴着她心口的血纹——那里竟凝结着一枚冰纹!
“这是……哪里……”
她的声音沙哑如碎玻璃,舌尖尝到铁锈味。
妇人叹息着拂开她额前湿发,露出耳后新爬的灰纹:
“唱宗禁宫的傀儡阵眼。你被抽取的韵力,正在喂养戏台上那个冒牌货。”
“不可能……”
墨紫摇头,却在看见自己腕间萎缩的血管时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