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忽然按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的汗:
“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没有,只是不小心做了点噩梦!”
膳堂外忽然传来雀鸟惊飞的“扑棱”声。
小青抬头望去,只见唱宗宗主的红绸正“簌簌”扫过游廊,朝禁宫方向而去。
红绸末端系着的银铃轻响,混着“墨紫”此刻温柔的嗓音,像极了昨夜梦中锁链晃动的韵律。
“快吃,凉了就不好喝了。”
“墨紫”推来温热的粥碗,小青却在触到碗沿时猛地缩回手——那温度,竟和昨夜梦中姐姐指尖的冰凉一模一样。
……
众猫用完早膳时,唱宗宗主的红绸已如活蛇般缠上膳堂门框。
她笑意吟吟地拂袖:
“哈哈,大家都吃饱了吧?那么随我去祭典大会上瞧瞧吧——今年的《傀儡谣》傀儡戏,可是新排的呢。”
“哈哈……”
白糖立刻蹦起来,糖葫芦棍儿在指间转得飞快:
“早就等不及啦!听说唱宗祭典的糖画能拉出三尺长的丝!”
他戳了戳身旁的武松,后者正用袖口擦着哨棒,
“臭屁精,你看宗主哪像被混沌侵蚀的样子?就算真有问题,凭咱们星罗班——”
“丸子。”
武松忽然压低声音,棒子“砰”地磕在青石砖上,
“别把混沌想得太简单。”
他目光扫过前方“墨紫”随步轻晃的霜华扇,扇柄冰纹依旧凝固如死物,
“尤其是她……”
“切,胆小鬼!”
白糖甩着丸子头往前跑,却在经过“墨紫”身侧时忽然顿住——她鬓角的冰兰簪子,此刻竟在晨光中渗出淡淡灰雾,像极了被混沌污染的蛛丝。
“嗯”
一行人穿过九曲回廊时,小青始终落后半步。
她盯着“墨紫”发间晃动的玉簪,想起昨夜梦中那道同样歪斜的簪影——那时姐姐被锁链吊在血纹阵中,碎发间插着的正是这支簪子,簪尾还挂着半片带血的冰兰花瓣。
“小青?”
“墨紫”忽然转身,袖口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