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齐贤台新任主事的汪洋,自不会坐视沈言被围攻。
他冷笑一声,跨步而出。
“当年之事,谁对谁错,早已无法考量。”
“但如今极乐宗已然满门覆灭,只留下一个名号,陛下仁慈,欲平反当年案子,这正是仁君所为。”
“尔等老臣却屡屡相逼,又岂是为臣之道?”
“还不退下!”
若说沈言是直接撕破脸,那汪洋就是绵里藏针。
他直接略过了极乐宗是否有罪这一点,只揪着众老臣眼下行为,有违臣子之道。
“哼,尔等黄口孺子又懂什么?”
“国无铮臣,国将不国。”
陈勋等人自也不甘示弱,纷纷反击。
一时间,双方你争我辩,气氛愈发紧张。
泰安帝越听越烦躁。
他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中透露出无奈。
明明只是件小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有心要乾纲独断,但一想到那些老臣的咄咄逼人,又免不了迟疑了起来。
泰安帝软弱的性子在这一块,被彰显得淋漓尽致。
……
“太上皇驾到!”
就在泰安帝无措间,殿外忽然传来常侍王潮的声音。
殿内乱哄哄的声音,瞬间为之一静。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转向殿门处。
下一刻,只见一袭暗紫色的道袍,踩着一双黑色麻鞋的保德帝,迈着慵懒的步伐,走了进来。
大太监王潮,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文章等老臣在看到保德帝的一瞬间,心下皆咯噔一下。
他们下意识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文章手中的笏板更是差点掉落在地,他连忙稳住心神,心中暗自叫苦。
陈勋和姜毅言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保德帝的积威和狠辣,绝非常人能想象的。
尤其是那些早年就存在的老臣,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保德帝并未登上阶陛,只是走到群臣队列之前。
森冷的目光扫过众臣。
众臣正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