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没有通道,只有一段阶梯和阶梯尽头的一扇门。
没有锁链锁着他们,但他们仍是一动不敢动。
他们入地无门。
“我们逃不出去。”小偷明白小豪看到的是什么。
旧的惨叫戛然而止,没过多久新一轮的惨叫就开始了,一声比一声凄厉。他们换了一个人。
小豪捂住耳朵颤抖地问,“那是谁?”即使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本顾及他人,但男孩仍是不由得可怜起那个正在发出惨叫的家伙,因为知道他肯定正在经受无比残酷的虐待。
他曾从维莱卡那里听过折磨人的各种手段——用细刀片插入指缝,用夹子夹各处的关节,水刑等等等等……
现在,被折磨的人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偷突然又陷入了呆滞,接着,盯着小豪的眼睛说:“是鑫哥。”
小豪一度哽咽,瞪大眼睛,惊得无话可说。他们在这种无望的死寂中聆听着鑫哥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又停息了。接着,他们听到了拖拽什么东西的沙沙声响。然后,是另一阵沉寂。
木制阶梯上的门锁突然转动了一圈。两个孩子惊呼一声,死死抱住中央的支柱,死死抱住彼此。
门被打开,光亮涌了进来,照亮了阶梯上一片长方形的空间。紧接着,一个穿着靴子和一层塑胶防护服,浑身沾满血渍和油污的男人一步步走了下来。阶梯咯吱作响,仿佛正在启动的电锯。
男人高大健硕,梳着长刘海,眉宇间的张狂中带着一丝清秀。他摆弄着手腕,摇晃着脖子,走到小豪与小偷面前。
在暗光和阴影中,他就像是一头猛兽,无形的压力让两个孩子喘息不能。“接下来该你们了。”男人冷酷地说。
小偷的指甲嵌入了小豪的肉里。
小豪没有退缩,而是紧紧抓住这片刻的痛楚,让自己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绞尽脑汁,试图想出能让他们两人都活命的办法。
但最后,回应他并驱使他行动的似乎只有本能。
小豪伸手将小偷挡在后面,抬头盯着能杀死他们的目光说:“折磨我们你也得不到更有价值的情报。我们只是最低级的跟班。我们跟着他们也是被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