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般的笑容,“我唯一的要求,是让凌蓝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就当……是我这个母亲,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白暮浅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想继续追问,却见田洁已经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外界的任何声响。

    探监室的灯光惨白,照得田洁鬓角的白发愈发刺眼,而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在白暮浅脑海中不断回响,搅得她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田洁挂了电话,主动起身离开。

    白暮浅连忙起身,拍打着面前的钢化玻璃隔墙追问,却无济于事。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墨黎深见她神色不对,立刻上前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我今天回公司,都没见到你人。左源说你出去了,但是没告诉她你的去向。”

    白暮浅将头埋在他胸前,声音有些沙哑:“我去女子监狱见田洁了,她跟我说,我们的女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无论我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再说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墨黎深眉头紧锁,思忖着田洁这句话的话外音。

    “可小宝,明明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白暮浅心乱如麻,也揪痛得厉害。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是戈湛,她心情沉闷地接听了电话:“喂,戈湛,你找我?”

    “暮浅,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想当面和你说。”听筒里传来戈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