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两人折腾得太晚,所以江姝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得也有点晚。
紧跟着一并苏醒的还有身上的酸痛,刺眼的阳光不断催促着她,在一阵辗转反侧之后,还是不舒坦的她,最后还是挣扎着掀起了眼帘。
当她瞧见身旁的晏听已然不见人影时,她心空了一瞬,瞳仁微缩,她下意识就直接坐了起来,也是直到彻底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她才发觉是自己起来的太晚。
晏听本就才继位不久,再加上十二屿要处理的事宜本就很多,所以她也能理解他会起这么早。
夜里倒是没什么痛感,反而如今睡醒了,她才感受到双腿的酸麻,下腹的闷疼,可她看着床榻上带血的那张白手绢,脑海里又不自觉的去追溯昨夜的春宵一刻。
晏听温柔多情,缠绵悱恻,一举一动都透着他对自己的怜惜,珍视,像是听了自己的话后,把内心炽热的烈火生生压下,最后留给自己的,都是隐忍的温柔。
江姝在那一瞬就羞耻的红了脸,可嘴角的笑意却难压。
“奴婢妙筠”,江姝起身洗漱完正在用早膳时,便走进来一个丫鬟,她来到江姝面前跪地行了个大礼,乐呵呵的说道:“见过夫人。”
“起来吧”,饮下最后一口汤后,江姝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瓣,调转了坐着的方向,对这个喜气洋洋的丫鬟,不明所以的问道:“可是宗主有事?”
“非也”,妙筠摇了摇头后,站了起来,嘴角漾着浅笑,回答道:“奴婢是宗主刻意派来伺候夫人的,不仅是奴婢,宗主知道您原先在常悦宫,都是由女子伺候,所以玄庾内所有伺候的人,都被换成了女子。”
闻言江姝不由得一愣,胸腔当即传来一阵暖意,眼看着晏听为她做到如此,她已没法再劝说自己不心动了。
用过早膳后,闲来无事的江姝,便由妙筠陪着,在玄庾内散步消食。但昨夜折腾得太晚,太久,以至于才走了没多久,江姝就感到有些累了。
妙筠便带着她来到一处凉亭下小坐,给她沏了杯茶,伫立在她身侧,手持着羽扇,为她缓缓扇风。
“妙筠,我问你”,江姝忽然抬头看向她,问道:“你在十二屿待了多少年了?”
“奴婢五岁时入派”,妙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