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应,像是太困的缘故,没过一会儿,他又缓缓合上了眼帘。
晏听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见状他也合上眼帘,轻轻拍打着晏海的后背,慢慢又进入了睡梦之中。
次日是意识先清醒了过来,他没有睁眼,感受到搂着自己的那只手,已经发僵,而额头抵着的胸膛,已然成了死寂。
尽管眼帘合实,但泪水仍旧溢了出来,他不自觉的用力搂紧了晏海,在一声沉重的叹息之后,肩膀才开始微微抖动。
他食言了,他撒谎了。
其实昨日夜半,晏全已经来过一次了,也知晓了少主的状况,所以今日房内贵人没有动静,他便也不忍打扰。
许是玄霄没有往外传消息的缘故,所以晏南坤与晏涛便了然于心的没来追问,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当做没有发生,就像玄霄的主人,仍旧活着,安安静静的活着。
滴水不进整整三日,晏听贪恋着他的怀抱,整整三日不肯松开,醒了就哭,哭累了就睡,除了悲痛欲绝以外,他没有任何感受。
后来是晏南坤清醒了过来,才派人去把晏海接走,好生安葬。
晏海被人从晏听强行夺走之后,他便不再待在寝殿里,而是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整个人看上去愣愣怔怔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贵人”,晏溪这几日哭的眼睛都肿了,他端着一碗粥,跪在了晏听身边,试探性的劝解道:“您多少吃点吧……这样不吃不喝,身子扛不住。”
可晏听却无动于衷,此刻他像是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只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晏溪跪了好久,递来的食物换着花样,断断续续,也跪了好几日,可晏听仍旧对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无奈之下,晏溪只能为他披上氅衣,不再打扰,他手里捏着一枚发夹,指腹时不时就会摩挲一下上面的翡翠。他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的坐着,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除了晏溪晏全以外,也没人敢上前打扰,自晏海被带走后,玄霄就再没来过任何人。
倒也不是不想劝他,而是谁都明白,此事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劝解不了任何,毕竟死的是他夫,所以无人有资格劝他放下。
虽说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