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微起的唇瓣甚至被自己啃得生绯,像是抹了口脂,甚至看上去晶莹剔透。
那一刻,他似是深爱自己的。
寒川的心软了,他根本没办法对沈钰说“不”这一字,可他真的赌不起。回想起在望香馆,那声歇斯底里的“我讨厌你”,还有这十年里失去的痛苦,他真的冒不起险。
见他踌躇不定,沈钰的心也快死了,他深知寒川是顾及体内的魂魄不是时雨,可他也真的等不来解药,药物将他摧残得根本无法自控,甚至是完全丧志。
他完全无法描述这种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啃食,身上的肌肤像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它们一口一口的啃噬着沈钰的皮囊,使得他痛不欲生。
“可我……”,搂着他的手不自觉在用力,寒川咬碎了牙,心一狠,留下一句“别恨我”,随后便俯下了身子。
灯影重重,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耐人寻味的气息,回忆起那晚,如梦如幻。
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两人折腾了很久很久,那从未有过的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反正不痛,甚至……无法描述。
但那一晚寒川却非常古怪,他会一遍一遍的说:“唤我。”
月尘,唤我。
唤我。
不知他是在确认自己是否清醒,还是在确认自己的身份。
可沈钰不受控制的开了口。
雪尽。
川……
一名,一字,被他唤了无数遍。
隐约记得自己在彻底昏死前,甚至还看到了微微亮起的天。
次日感受到身旁之人苏醒,感到一阵不安的沈钰也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睡意朦胧中,他听见了一个冷清低沉的声音,对自己说:“别起,再睡会。”
随后沈钰就又睡了过去,直到他彻底清醒时,已又过了一日,他整整昏睡了一日一夜。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而他依旧是挣扎着睁开了眼,呆愣愣的望着屋顶,视野逐渐清晰,意识逐渐回笼。
“醒了?”依旧是那个冷清低沉的声音,他关切地问道:“还好么?”
不好。
被他这么一问,身上那些酸痛就跟着他一起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