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框眼镜反着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于吉涛双手抱胸,黝黑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孟组长,农村的数据更触目惊心。留守儿童的失学率超过3,乡镇卫生院日均接诊量不足城市医院的十分之一!这些问题不解决,农村的发展就是空谈。”
他翻开调研报告,指着某页密密麻麻的走访记录:“昨天还有村民给我打电话,说孩子发烧要走五公里山路去看病,这种情况难道不该优先关注?”
年轻科员们你一言我一语,会议室里的争论声越来越大。
有人支持孟顺的观点,认为城市是经济发展的引擎;也有人赞同于吉涛,强调农村民生短板的紧迫性。
双方各执一词,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
周欢一直安静地听着,手中的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
等争论声稍歇,他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将城市和农村的数据图表并排展示:“大家先冷静一下。孟组长和于组长说的都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割裂来看。”
他用红笔在图表间划出连线:“比如这个数据,过去五年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了58万人,这直接导致城市就业竞争加剧,同时农村家庭结构发生变化,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问题凸显。”
孟顺皱着眉头思索,于吉涛也不自觉地凑近查看数据。
周欢继续说道:“再看教育资源分配。城市学校师资过剩,但农村教师流失严重。如果我们能建立城乡教师交流机制,既能缓解城市教师编制冗余问题,又能改善农村教育质量,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联动解决方案。”
“可资源有限,总得分出个轻重缓急吧?”
孟顺还是有些疑虑。
周欢点了点头:“确实需要分清主次,但不是非此即彼。我的建议是建立一个三维分析框架:第一维度是问题的紧迫性,第二维度是解决问题的可行性,第三维度是政策的联动效应。”
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上面画着详细的分析模型:“比如农村的医疗问题,虽然解决难度大,但通过远程诊疗技术和城市医院对口支援,可行性正在提高;而城市住房问题,可以结合户籍政策和人才引进政策,实现就业与住房的联动解决。”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