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薛老太医眼里的愧疚在蔓延,“她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是我瞧着她的生命在我眼前一点点逝去,却无能为力。”
因而薛老夫人死后,他便潜心研究女医,可是他发现更多的女子因为男女之防和世俗之见,不愿意请他,白白葬送了性命。
他执着于庄青如学医,也是因为他不想让悲剧重演。
天下不仅仅是男儿的,也是女子的,无论男女,都应该有珍惜生命的权利。
陆槐深吸一口气,他忽然觉得和自己的私心相比,薛老太医看的不仅仅是眼前,更是整个天下。
薛老太医道:“所以,我想请你放开她,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愿意行医,但我知道其中定有你的原因,可是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她肯跟我去洛阳,我可以做个恶人。”
对上薛老太医灼灼的目光,陆槐的瞳孔变得更加漆黑。
“薛老太医说的不错,是我狭隘了。”陆槐缓缓开口道:“可是,天下与我何干?”
“你说什么?!”薛老太医勃然大怒,腾地站起身来,“陆槐,你知不知你在说甚?”
“我知道。”陆槐也慢慢站起身,眼中平静的像是一汪死水,“我从小重病缠身,世界对我无半分怜爱,为何我要舍弃我的幸福,去成全天下人?”
薛老太医愤怒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槐莞尔一笑,“薛老太医,你说在在会按照你的路走,可是她真的愿意吗?我想和你赌一赌,这天下和我,她会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