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公公,何事?”傅友文咽了口唾沫,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了起来,轻声问道。

    马三宝点着名在找他,只找他一个人。

    说白了,也就是当今陛下在找他的意思。

    他在乾清宫开会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关键那小祖宗又在整幺蛾子,傅友文自然是战战兢兢,整个上午都是如履薄冰,从头到脚都快麻了。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情揭过去,这刚出了龙潭虎穴。

    结果没快活多久,又来了。

    该不会是七百万石的财政结余没花过瘾,又来给自己出难题来了吧?

    傅友文面上谦恭,内心已然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对马三宝大吼一声:「你不要过来啊!」

    当然,他没法说出心声。

    马三宝,终究还是过来了。

    看到傅友文有些抽抽的脸颊,马三宝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只能强忍着笑意道:“傅大人,奴婢是过来替陛下传旨的,陛下另外有事,召傅大人单独觐见。”

    傅友文心中一紧,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微臣……领旨。  ”傅友文躬身一礼,除了领旨别无他法,直起身来之后,又一脸迟疑地问道:“是……现在立刻去觐见吗?”

    单独见那个肚子里冒黑水儿、还有事没事喜欢搞幺蛾子的……他的心里是万分的拒绝和不愿意的。

    就算能拖一拖,晚点去也好。

    马三宝礼貌性地淡笑着点头:“正是呢。”

    詹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抬头望了望天空,确定这波没自己的事儿,赶紧告辞开溜:“既然陛下有要事,那是耽搁不得的,我这便先回衙门处理公事了。”

    说完朝傅友文和马三宝微微拱手,一溜烟就跑了。

    傅友文盯着詹徽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个老油子!」,转过头一张老脸上便堆满了笑意,朝乾清宫的方向伸手虚引了一下:“詹大人所言有理,陛下的事是天大的事。”

    马三宝心里也是对这些朝中重臣一阵佩服。

    二人一同回了乾清宫而去。

    ……

    待得到了乾清宫,主殿大门是洞开着的,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