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了。
容枝枝坐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长发,也与沈砚书说起了朝夕方才的要求,叫他让鸿胪寺与昱国也提一提嫁妆的事儿。
沈砚书听了,却是沉默不语。
他觉得像是朝夕这样,有钱了甚至想拐带自己夫人的,一起去寻欢作乐的人,根本就不该有钱。
见他不出声,容枝枝好笑地将他拉到自己跟前。
“夫君就当是帮我可好?我与你发誓,不管朝夕多有钱,我也不会同她一起去瞎胡闹的。”
“夫君应当也明白,朝夕如今在齐国,也没有旁的亲人了。”
“她如何胡闹,也是不会牵累他人,但我不一样,我前脚若是进了小倌馆,后脚容家其他姑娘,怕就都被我害了。”
“甚至不止是容家的姑娘,夫君沈家的族妹们,也会因此被人指指点点。”
沈砚书听完,倒是瞧着她道:“如此说来,夫人并不是真的不想去,只是因为不想连累其他女子罢了?”
容枝枝:“……我应当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怎么还无理取闹起来了?”
她从前是听说,许多女子与郎君在一处的时候,脾气上来了,便容易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怎么他一个做郎君的,也这般了?
沈砚书:“哦?说我无理取闹?夫人这是嫌弃我了?”
容枝枝:“没……没有!”
沈砚书:“那夫人是什么意思?”
容枝枝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种有点头大,话怎么都说不清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沈砚书轻嘲一声,接着道:“夫人说只喜欢我,想来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原来心里还是惦记着外头那些妖艳的公狐狸精。”
“眼下更是与我多解释几句,都不乐意了。”
“在夫人眼里,想来夫人那些曾经对夫人并不怎么样的族人,还有沈家夫人连面都没见过姑娘们,都比为夫重要。”
容枝枝脸都麻了:“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沈砚书:“为夫说错什么了吗?朝夕这般放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为夫没有找她的麻烦,已是百般忍让。”
“夫人竟然还要我帮她争取嫁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