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白了头发?
“不知道。”她仔细想了想,“上次还是上上次染发来着发现的来着。”
记不得了,也懒得记。
“或许哪天我就跟琴酒一样,有一头帅气的银发了。”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指不定哪一天自己头发就全白了,跟操劳过度的琴酒一样。
“这是可以当玩笑的吗?”降谷零感觉自己呼吸都是堵的,他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女孩,“你知不知道突然白发代表着什么?”
而且是大片的白,如果不是自己刚才无意间发现,她怕是整个头发白完了还得给他们来一句刚染的白金色。
“反正不会死啊。”鹤川悠夏看着降谷零微颤的瞳孔,轻声说道,“只是白个头而已。”
她还没有像中岛千惠子那样倒下,她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说话,还拥有一副看起来健康的身体,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已经很满足了。
“先生,有时候人是要知足的。”相比于先生,她其实更想叫他警官先生,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降谷零突然泄了气,他转过头沉默了两秒。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副知足的样子。”
现在的鹤川悠夏就好像垂朽的老人,活一天是一天,明明是个年轻的生命却又透露着腐朽的气息,那双明亮的眼睛现在只有疲惫还有偶尔冒出来的恨意。
如果是六年前的她……
他闭上眼不想去想,因为组织毁掉的人太多了,多到没办法去数。
鹤川悠夏转过头耸了下肩膀。
“人得认命。”所以她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