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年龄最小,就你心眼最多。

    不过,要说起来,咱们同学们当时说的对啊,但凡有上车的机会,能拿到车票而且第一个先上车的,肯定是你。

    六七年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你已经将咱们好多同学抛在身后了。

    要说不羡慕你,怎么可能?

    张华,这次聚会可不是单纯喝酒叙旧,省城这几位同学,现在手里都有不少资源,说不定以后能互相帮衬。

    你啊,别光顾着小家,多和同学们接触接触,若有好的资源,可能的话和同学们共享一下。

    众人划桨开大船嘛,你说对不对啊张华?”

    张华点点头,是啊,朋友遍天下时,哪有行路难?

    可他心里更清楚,所谓  “共享资源”  不过是委婉的说辞,这些年在官场打拼,他比谁都明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一年前的章平县。

    那时秦怀章与汪喆在权力场上斗法,秦怀章使出祸水东引之计,意图将危机转嫁到章平,拉张华、简永红他们二人和他们二人背后的势力下水,来一同抗衡汪喆。

    可作为学长的白玉华居然不透一点口风,直到风波席卷而来,始终三缄其口。

    这件事直至现在都在张华和简永红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结扣。

    他们俩也知道白玉华新到白马市工作面临的一些尴尬。

    虽然能够理解,但这也意味着白玉华愿不愿意去做和敢不敢于去做的态度。

    事实上,这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而是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权衡和选择。

    尽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玉华这种做法可能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背叛,但白玉华面临个人利益时,实际上却是将张华和简永红舍弃了。

    如今听白玉华这么说,张华则是看着他点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说下去。

    车子还在快速而平稳的行驶着,最终在山脚下的一处院落前缓缓停下。

    小院不是很大,四周绿树掩映,青砖灰瓦,雕梁画栋,门口挂着  “鹤唳阁”  的匾额,看起来古色古香。

    张华一看到  “鹤唳阁”  三个字,心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