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援军要来了，如今军心已乱，若是我们再强攻，只怕…到时候腹背受敌。”
他们本来就是要打一个措手不及，可如今看来措手不及的就要成为他们了。
魏劭转身，披风扫过公孙羊的衣摆，发出细碎的轻响，他伸手按住公孙羊的肩膀，指腹隔着皮革都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
“你告诉我，若此刻撤兵，军心是散得更快，还是能稳得住？”
营火映得他眼底的冷光带上了几分灼热：
“边州援军就算插上翅膀，也得五日才能到。而我 …”
他猛地抽出长剑，剑锋在月光下划出半道银弧：
“只需三日，就能让辛都城头插上魏字大旗。”
公孙羊还要再劝，却被魏劭抬手打断。
“你见过我父亲兵败的样子么？”
少年时的记忆突然清晰如昨，老魏王被砍断的手指还滴着血，却仍死死攥着帅旗：
“他就是在该孤注一掷的时候犹豫，才让李肃有了反杀之机。”
剑鞘重重磕在辕门上，惊得值守的卫兵猛地抬头：
“今日我若退半步，今后魏军的军心才会涣散，只有攻下辛都，军心才能稳固，这一次，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攻占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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