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凝视着墙上的天下地图,良久道:“明日起,我要亲自下乡走访,让百姓知道这均田令是为了谁。至于世家……” 他握紧拳头,“敢与外敌勾结者,一律抄家问斩!”
次日清晨,苏羽换上粗布麻衣,带着几名亲随出了许昌城。在陈留县,他亲眼目睹了世家如何欺压百姓:良田千顷却颗粒无收,百姓面黄肌瘦,而世家粮仓里的粮食已发霉生虫。当他宣布将这些粮食充公救济百姓时,老人们纷纷跪地叩首,泪水浸湿了黄土。
然而,此举彻底激怒了世家。三日后早朝,张允联合数十名官员集体弹劾苏羽 “擅动官粮,扰乱朝纲”。苏羽不慌不忙,命人呈上查抄张府时发现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张允与袁谭的书信往来,以及克扣赈灾粮款的罪证。
“张允,你还有何话说?” 苏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张允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却也有人暗中不服。尚书令王朗冷笑道:“主公如此行事,与那些暴君何异?”
“暴君?” 苏羽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我自起兵以来,从未妄杀一人。推行均田令,是为了让耕者有其田;清查贪腐,是为了还百姓一个公道。若这便是暴君所为,我甘愿背负骂名!”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震得殿上的铜鼎嗡嗡作响。
正当许昌城内风云变幻之时,袁谭与公孙度终于按捺不住,联合起兵二十万,直逼许昌。消息传来,全城人心惶惶。苏羽却镇定自若,他早已派人在黄河沿岸设下暗桩,又命于禁率领三万精锐在延津设伏。
决战那日,黄河浊浪滔天。袁谭的军队刚渡过一半,于禁的伏兵突然杀出,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与此同时,苏羽亲率骑兵绕道敌后,一把火烧了公孙度的粮草大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袁谭与公孙度的联军顿时大乱,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残阳如血,苏羽身披染血的战甲立在黄河堤岸。焦土上散落着折断的戈矛,垂死的士卒在泥浆中呻吟,血腥味混着硝烟被晚风卷向天际。这场大胜来得太过惨烈,即便早有谋划,看着满地狼藉,苏羽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忍。
“主公,袁谭与公孙度率残部向黎阳逃窜,于将军已率军追击。” 副将张猛策马而来,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珠顺着缰绳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