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望着郭图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曹丕踉跄着扶住断壁残垣,胸口起伏如鼓,浸透冷汗的里衣紧贴在伤口上,方才被暗器划伤的地方传来阵阵灼痛。
“兄长,郭图方才说父亲……” 曹丕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曹昂转身按住弟弟的肩膀,指尖触到黏腻的血迹,心猛地一沉。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号角声,不知是友是敌。“先回营再说,父亲久经沙场,定有应对之策。” 他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像压了块巨石 —— 郭图既然敢如此笃定,袁绍那边的攻势必然来势汹汹。
回程的路上,许褚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青铜护腕上的兽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不时勒住缰绳回望,虎目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曹昂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弟弟苍白的脸色,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这是华佗先生留下的金疮药,忍着些。”
药膏的清凉气息混着血腥气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曹丕皱着眉将药粉敷在伤口上,突然抓住兄长的手腕:“郭图提到‘私生子’的事…… 会不会和我们之前追查的线索有关?”
曹昂瞳孔微缩。半个月前,许昌城中突然流传出曹操有个流落民间私生子的传闻,线索直指豫州汝南郡。他和曹丕乔装成商人前去调查,却在途中遭遇神秘的 “幽冥教” 教徒袭击。那些人黑衣蒙面,行事狠辣,手段诡异,直到今夜才发现,一切都是郭图布下的局。
“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引我们入局。” 曹昂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郭图心思缜密,此事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
回到军营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辕门前,夏侯惇正来回踱步,见他们回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可算回来了!主公那边……” 他突然瞥见曹丕染血的衣襟,浓眉瞬间拧成疙瘩,“这是怎么回事?”
“稍后再说。” 曹昂翻身下马,“父亲现在何处?可有袁绍军的消息?”
夏侯惇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主公正在大帐议事。袁绍三子袁尚亲率五万大军攻打黎阳,袁谭则在青州一带骚扰,意图截断我军粮道。更棘手的是,刘备也趁机在徐州起兵,响应袁绍。”
曹昂和曹丕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