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听说公冶家的夫人将你得罪了?”林悠意突然问。
叶银禾一笑:“都是好几日前的事了。”
“是好几日前,不过昨日公冶治带着其妻出门,对方倒是坦荡的,戴着那八千两的璎珞,只说既是买了,自然就要戴着才有买的价值。”
叶银禾略一挑眉,她倒是不知,竟是个极为坦荡的。
那她一开始那样的,也就是个冲动好争强好胜的性子罢了。
叶银禾想了想,说道:“那八千两银子,我叫卫国夫人拿去购买南粮了。”
“噢?那她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听说你买了许多南粮存储着,倒是辛苦。”林悠意说道。
有这样的王爷辅佐,她儿这个皇帝怎可能当得不安心。
回到皇宫,晏时車去跟晏长容谈事,林悠意的心腹就说:“娘娘为何不疑心,秦王妃是存粮为了日后谋反?”
毕竟谁不对那龙椅动心,临安郡王是晏氏的正统血脉,是有资格做皇帝的。
临安郡王六岁中状元,如今又掌握着厉北军,便是要谋反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
有兵符,富可敌国,有粮食。
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不缺的,但人家就不爱做皇帝。
林悠意看了眼心腹,低声道:“我们入宫多久了?”
“回娘娘,已四十余年了。”
四十多年。
她冷笑道:“便是我们退居,才能出这深宫大院,每人所求皆不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若是要造反早就造反了,人家热衷于在外奔波办事,而皇宫里那一亩三分地,虽是天子,却不得随意出宫门。
若是想想,又有谁稀罕呢?
老嬷嬷默了默,低声道:“是老奴多嘴了。”
“日后这样的话,不必说。”
“是。”
——
御书房里。
御书房的布局还是依旧,父子二人对坐,桌面摆着的是一张小小的舆图。
舆图虽小,却画得很是精细。
晏长容的意思很明确:“这些都要划分在安阳城内。”
“可行。”
“父皇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