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音沉默了许久,面容才稍微转好了许多,她别开眼不看任何人,垂放在椅把上的手,指尖却是一点一点的收紧,收紧。
叶银禾看到她微变的指尖,内心不由得轻叹一息,又怎可能不在意呢,那到底是亲生母亲啊。
晏时隐也不多说别的,沈浊音是他的外甥女,而前者是同父异母的姐姐,纵使不算多熟,却也做不到什么都不管。
“谁稀得知道啊!”沈浊音留下这句话,起身就走了。
叶银禾起身走出去,拉住她说:“你先别急着走啊,晚膳都好了,不吃了再回去?”
沈浊音看她,默了默:“好吃是好吃,但我是没心情了,舅母和舅舅就好好过二人世界吧!”
叶银禾:“……”
这家伙,当真是……
沈浊音走出秦王府后,坐在马车里心情还是没有半分好转,她终究还是想要知道清楚,当年母亲到底为何要去庵堂不出。
她是有什么隐情吗?父亲又为何一开始对她百般宠爱,却又在她及笄之后逼着她嫁人?
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当事人,还有以前知情的人。
沈浊音道:“出城。”
“夫人,我们……”
“出城,去京城。”
车夫:“……”
半个时辰之后,秦王府里,叶银禾吃着水果奶冻听完传话,扭头看向在握铁举力的晏时隐。
“你如何就知道她真会去?”
“浊音本就缺母爱,她自然想要知道皇姐为何要抛弃她。”
沈浊音从来没得到过淮阳长公主的关爱,两人隔着庵堂的一道门,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都数得出来。
沈浊音又是那样尴尬的身份,她怎可能心里不芥蒂,她芥蒂着呢。
叶银禾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晏时隐将淮阳长公主和沈浊音母女两的想法和做法都盘算得那么清楚,可见是了解很多的。
她突然就也想知道,当年淮阳长公主为何会在生下沈浊音之后,抛下亲生女儿入庵堂去?她当真如外界传闻的一样,是因为不想嫁给一开始安排的人,与沈清扬一见钟情,秘密有了沈浊音,生下之后不能给皇室蒙羞,所以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