谑的目光让人心里一凉。
这便罢了,他还郑重提笔示意:“此处名叫‘留贤亭’,我与子辰常在此作画。心旷神怡,适合留墨。你……”
“韩画师是要教我作画了?”柴进满目惊喜。
“不!不!不!”
白豌狡黠的摇摇头。
只见他故作深沉的,凝目注视着对方:“如果我让你画玄璃军破城,百姓拿着贡品欢迎的丹青,才能收你。你画不画?”
其面沉如水,似乎看不懂为何要提这样的条件。
柴进看着对方,声音犹犹豫豫:“不画。”
总觉得问这个问题透着陷阱……
“不画,我可就不收你了!”
柴进心中惴惴不安,稍稍咽了口唾沫:“如果是非要画这种内容才能……才能……可是……”
胸中似乎纠结着痛苦不上不下。
人,立马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果然,某些时候还是个孩子啊!
白豌闭目沉思良久,才睁开眼,拍背顺气的:“玩笑而已,我自然不会让你画那种东西。”
说着,他便打趣似的嬉皮笑脸:
“来,我们刚才路过河流,休息中看到了两只麻鸭。你把他画出来。”
麻鸭?
什么麻鸭?
此时此刻,柴进唯一的感觉就是茫然间手足无措。
莫名其妙的站着,好似个木桩。
他一路上只知道跟着白豌和凌书墨往前走,根本没有留意过别的。
甚至,连路过河流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过。
也不是,白豌似乎提了一句。
柴进倒抽一口冷气!只好硬着头皮,拿笔作画。
石桌上的宣纸摊开,勉强的下笔。
他只好依靠从前的经验,落笔描绘出鸭背,朱色小掌,雌尾羽如环卷曲,雄尾羽褐色发红。
细致地勾勒,丝丝入扣。
另外两个人在不远处看着,悄然皱眉。
白豌悻悻看着,手肘捅了捅身旁人:“子辰,你觉得如何?”
凌书墨淡淡道:“丹青有些基本功,用笔不拘形式,没有被固定技法雕琢过。人有天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