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墨一本正经,笑的温柔似水。
白豌凑上去,往其身边挨了挨:“那他们要是知道,我把画送给别人当包烤促织的油纸,怕不是得气死。”
他还是高估了那些人。
单单看到千金求画的“画圣”放着富人的不画,给村民白丁画灶王爷便受不住了。
突然,白豌就想起空明大师生前给他点出的自己的那三个执念。
贪求!
别人求他的画是“贪”,自己执着画“心之所想”其实也是贪。
一阵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看那梅花树静谧的美好,山色衬着,让人心暖。
这时候,凌书墨声音就在他耳边,情动中带着沙哑:
“你让郭氏种梅花树,可是思念亲人了?”
“梅花树晴,梦回往昔。我记得那是你娘亲曾经在院子里种过。”
不愧是凌书墨,七岁时候的事情还记得。
这棵树好似多年前,韩妙染家里院子的那棵。
一曲梅花尽落。
故人却不复来。
“阿白,那我们把白老爹接过来好不好?”
语气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提议。
“嗯?”
白豌一惊,似没有想到这个人会问这样的事情。
见到人感慨,凌书墨手一翻将某个东西递到了他的手掌心。
那是一封信件。
打开后,便看到那都是定州的消息。
这么久以来,白老爹一直都是凌书墨的弟弟凌翰一家在悉心照看。
恍然一叹,许久没见。
只因白豌与凌书墨当初成亲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要是在其眼皮子底下动情,只怕白老爹立马抽气撅过去,或者气急败坏,恨不得没认过这个儿子。
可即使如此,木已成舟,事实便是事实。
如今,凌书墨和白豌再也没有官位束缚,没有众臣天子的审视,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凌翰知道真相,不赞同但是接受了。
那白老爹呢?
不知怎的,白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混沌起来。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