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活儿了!”
白豌蓦然收笔,饮了口旁边的水,张口一喷,画面顿时湿润晕染,栩栩如生。
“小豌啊,今儿这灶神画的真快。”
头戴蓝巾,身穿麻布裙的妇人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了过来。
“那不是你们给的鱼汤好喝,我才画的快。”
白豌一手接过,笑的明媚如春。
他深知自己的那幅画假如真的被宋远山采纳,怕不得成为众矢之的,躲起来更好些。
更多的人也不会猜到,自己如今在蔡州。
如今隐居世间,除了对定北画会处理一二事务,当个逍遥自在不被枷锁拘束的山野村夫也更安全。
只是,多日求画人竟在这里画灶王爷!
要是煊兴和那些被白豌坑了千两黄金的富商权贵看到,都怕不是得被气的鼻子冒烟。
“孩子他爹,你也来看看,已经画好了!”妇人道。
粗布麻衣的山羊胡老汉进门。
他细细看了眼土墙上的灶王爷,笑呵呵地把大盆里的菜梗多添了几根。
“小豌兄弟这活计比往日找的先生画的更像。”
像?
他们压根也没见过什么神仙,说不出哪里好,就折服其神韵而已。
白豌狡黠一笑:“既然这样,郭大哥不妨把你家那门口的树送我!”
山羊胡郭氏目光狐疑,抬眼看去。
门口院子里的那棵紫褐色表皮,仅两人高的小树。
白豌给这些白丁村民作画要的钱极少,常常只讨要一顿饭和吃食。
真难得一见有别的要求。
“这树有什么特别吗?”
白豌眉眼轻挑,麻衣临风下,仿佛其他一切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云烟。
“它是梅花树,和我小时候院子里娘亲栽的很像。”
感叹一落声。
转头,便看见那山羊胡子的郭老汉已经拿着铲子开始挖了。
“兄弟你这小身板肯定扛不住,还是俺帮你挖回去吧!”
豪爽的大嗓门声音,冷不防吓人一跳。
“那敢情好。”
白豌一面看这人挖树,一面掏出粉本小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