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着韩某画,笔墨纸砚都是现成。关于丹青,我从不会食言。”
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很自然。
绝世如此人,有一种坚信自己完全不疑,难以理解的自信。
煊兴古怪的看了这人一眼,一言不发。
毕竟曾有《流民图》《惊变之卷》《孔门十哲谱》甚至《沦陷之殇》等影响时局的画作。
韩妙染不是普通的画师,笔不随常人。
若不是他此前一直对其在庆朝起义军行事有些抵触,不会至今才知道此人相貌。
很久的沉默。
他终于悠悠道:“本侯,准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梵净雅集,竟然还会牵扯到这样的事情。
用一个时辰画完《冷炙府门》,太过荒诞。
但是,总想看看奇迹为何。
夜色渐浓。
白豌已经在桌上备好了文房四宝,两种不同墨汁及墨条。
烛光溢满整个房间。
夜色火光衬着其手上的画笔,投射出一片阴影。
他静静站在桌前,微微垂眸,满心满眼都只看得到面前的纸张。
煊兴屏住呼吸,仿佛置身奇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豌下笔作画速度极快,挥笔即成,好似手上攒着阵阵旋风。
一气呵成!
一鼓作气!
他面色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是之前那种无赖死要钱的痞子样。
更令煊兴觉得不可思议的,则是他口中笼统描述的府门人像,摆件竟然也被分毫不差的画了出来。
煊兴撇了撇唇,微微张开,似再也说不出话。
夜里火烛摇曳。
门外的人透着缝隙朝里看。
凌书墨看着已经完全沉浸在丹青中的人,不免担忧。
自从复明之后,白豌作画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虽然是好事,但是更容易让其不顾及身体,思虑过度,勤练到废寝忘食。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
笔停了!
当白豌第二支笔放下,人还完全沉浸在其间,神情平静温和。
他微微抬头,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