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妙染这个画圣,多年来天生傲骨,脾气古怪是人尽皆知的。
煊兴碍于其名气如今实在太大,在文人和百姓中声望极高,不能直接发难。
“韩画师!”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一声。
身边小太监捧着手中的印鉴,以及写好的文书契约。
若非自己如今是亡国之君,怎可能还需要借此人的名。
这文书契约,从定金写到画名,细节都是笼统。
白豌反复看了看便提起了笔。
似乎画的内容有些难以启齿,煊兴半晌后才望向四周:
“此画内容,本侯要单独告知。既然雅集已经散了,可否屏退其他人。”
“别院旁就是书房。”
白豌的话刚说完,凌书墨带着谨慎拉着他的衣袖。
“我与你一同去。”
“子辰,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人悠悠笑,将手抚开,示意自己能解决一切。
文人墨客四散开去,几人时不时往回看,凌书墨小心的远远跟在后面。
这书房离的近,很快便步的踱到了门前,清雅的很。
白豌将门轻扣,若有所思:“侯爷,说吧。”
庆帝北伐玄璃在即!
虽然财力因为灭佛运动有所缓解,但是仍国库空虚,不足以应战。
哭穷,几乎是如今前朝每个权臣必备。
而煊兴想要的是清贫节俭,粗茶淡饭的侯府景象。要用以直谏使庆武帝了解所谓的实情。
“此画名为《冷炙府门》,给你三天时间。”煊兴道。
白豌唉笑着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煊兴本以为这时间是否过于苛刻,颔首沉思下盘算。
谁知,对面人却轻幽幽道:
“一个时辰即可,今晚及时裱画不耽误要事。”
什么?!
实在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画师未免太自负了,仅仅用一个时辰……”
煊兴虽然本不好书画,也知道丹青费心神,怎可能比之前那个冒牌货缩短那么多时间。
白豌想了想,佯作认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