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袖,重复:
“两千两黄金,一两都不能少!”
这声音久久回荡在院子里。
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简直像是看到了怪物。
只有凌书墨柔和的看着不说话,眉睫静楚,目光每一寸就差没有为其振臂高呼。
煊兴阴沉着脸:“想不到韩画师竟然如此爱财,如此世俗。简直……”
简直不像个清新脱俗的名家。
众人相顾却是理解,甚至隐隐有些笑意。
白豌再一次重复:“我说,要两千两黄金。”
“不给,不画!”
他摊开手,理直气壮的要钱。
煊兴此时大抵能猜到他旁边的人是凌书墨了,更是不解。
韩妙染贪财便罢了,凌书墨可是当年大赢的状元,竟然也陪着如此辱没斯文。
清廉和高风亮节的气质哪里去了。
煊兴死死盯着人,牙缝都颤抖着:“好——”
当今画坛,说影响力大的画师,韩妙染认第二,没人可以认第一。
况且,韩妙染当工师和画史官的时候,可是给庆武帝立过战功的。
白豌听到人妥协,朗声清笑:“咱们先立个字据,给个定金。然后,侯爷您再告诉我画什么。”
字……字据……定金?
煊兴觉得自己心脏有些吃不消,还从未有人敢找他要字据和定金的。
违天侯府在蔡州,哪怕是把百姓家里的棺材本翘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荒谬!来人,把韩妙染给我押回府,让他清醒一点!”
霎时间,便有小队侍卫冲进院子。
此时,气氛实在僵滞。
就在这个时候,白豌忽然贴近他的耳边:
“违天侯爷,此次梵净雅集韩某可是昭告天下的,小报也写,文书也写。”
声音得体而郑重。
“您确定还找得到像我这样能帮到你的画师吗?”
“他的卧榻之侧能容忍有旁人吗?”
句句扎心。
煊兴一气之下,心脏更疼了几分。
“住手,让……让人去拿本侯的印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