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一下变得焦灼。
煊兴听得出什么意思,但是仗着身份端立着,身后仅有的几个侍卫也没有动身。
他走到面前的木桌,一眼便看到那张《梵净雅集图》。
森森然,柳絮纷纷扬扬,人群各异别具风味。
运笔游刃有余,令人神往。
落款“染墨”,奚梦居士丹青,临安居士题字。
“韩画师的丹青果然妙绝天下,本侯心向往之。可否……”
他朝着凌书墨拱手作揖,小心翼翼,分明就是认错了人。
“不成,这幅是我们大家的,不能赠!”
声音由远及近,方才还吐果核的白豌便起了身走过来。
煊兴也注意到了此人,瞧见指尖有茧,凹凸不平,分明是文人。
“阿白。”凌书墨觉得其说话带着刺,稍稍提醒。
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名声卓着的韩妙染。
这压根不是什么清傲如月,遗世独立的清贵气质,反而世俗的很。
白豌不动声色将半干的画卷收起,小心递给旁边的小厮:
“今日的画都难得,可劳你拿去画会装裱,好生照看。”
“是!”那人道。
这边的煊兴则发现自己被无视了,表情复杂。
他终忍不住道:“阁下竟然才是奚梦居士吗?”
白豌望着着面色混合了诧异,只好刻意的:“是啊,不像?”
原来,越是造诣高的画师,脾气越是怪啊!
煊兴神色微变,忽然笑容满面:“韩画师,本侯并非要夺走此画。而是仰慕许久,欲求一幅丹青。”
白豌看着其衣着锦缎富贵的很,滚边还镶嵌着金线,头上玉簪低调奢华。
然而……
大概这人一尺布就抵得上十户人家好几年的生活,或者更多。
一声微音脱口而出——
“韩某要两千金!”
他扬起眉眼,语态极为郑重。
周围人显然被吓到了,一个个不免抽气。
煊兴震了一下,平复一会儿:“你再说一遍?”
白豌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