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画史官,为了能及时画出谈判场景,便被安排在官船视野最好的桌边。
谈判则在官船的中央。
南赢来的人都是身形削瘦,面容儒雅的文官。
对比之下,庆朝这边除了凌书墨之外却全是将官,一个个龙精虎猛的。
就在这时候,有个老态龙钟的老者穿着绿色官服走了出来。
白豌目瞪口呆:废相李思蒙!
尽管这人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大权在握的官位,可是走出来的气势却根本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人。
他感到有些后怕的握住椅子扶手,蓦然站了起来。
远远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由衷叹息。
而另一边南赢的人在看到凌书墨之后,光凭借眼神都想把对方杀死。
曾经的凌书墨是大赢的礼部尚书,如今却成了庆朝的御史大夫。
甚至,还是师徒谈判,针锋相对。
多年前一个朝廷的人,突然这么在对立面,让人心情复杂。
凌书墨望着他们,目光清定,淡雅得体的一笑:“诸位,别来无恙。”
简短的几个字,依旧那么温和文雅。
谁又能想到这个看上去年仅二十二岁文弱的人,曾经是大赢的一名享誉盛名的画师,后来又弃画考科举为官。
再之后,竟然还以一个文官的身份加入大庆起义军,多次抗击玄璃,享誉盛名。
李思蒙脸上似乎骤起沟壑,强行想要压制住心里的妒忌。
他侧首之后看到角落高处,则更是震惊。
另一个白衣男子已为天下第一画官,名头比凌书墨还要大。
人都说其一幅画就可以稳定三军,画笔堪比兵刃。
反正在玄璃的通缉文书里,韩妙染的身价至少是凌书墨的两倍。
而这个画官此时正拿着笔和画卷,岿然不动的看着自己。
李思蒙看着两个自己曾经的高徒,如今都比自己仕途更顺,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他开口:“凌大人,久违了。”
曾经的师徒,却也变得这么假模假样的客气。
李思蒙身边的小太监声音尖刻:“今有南赢使者,奉大赢我皇之命,前来与庆朝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