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画自己第一个看便知足了。
夜里,春风习习而过。
驿站房间隐约可见一个背影,那人正在桌边提笔。
白衣男子执笔一直作画,仿佛天地万物都无法动摇心神。
“嘶——”
白豌的左手小指一片殷红,被桌边一根木屑倒刺划了小口。
经历大风大浪,这点疼倒是无所谓。
不过,他心里暗道:“这似乎是不太吉利!”
纸张上的画被一片红染上,好似开了一朵梅花,有些分外惹眼。
半夜。
白豌已经将雕印版画整个画好,遂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自己绵密呼吸之后,有个人轻轻将小毯子覆盖在自己身上。
那人将其整个抱在床榻上,才小心翼翼的关门离去。
第二天,南赢使团的人就来了。
谈判官船停靠在赤江边,清凉寺的对岸。
这赤江水波涛比之前的京城河边可更甚,令人踌躇。
所有人都上了船,只有白豌依然站在岸边摩拳擦掌,双腿好似被打桩定在地上。
“不要怕,我领你上去!”
一个声音轻且柔的在他耳边说。
“谁,谁怕!我……我都说我当……水是琉璃的!”
白豌觉得很没面子,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
却不料,凌书墨拿着一个大型画卷轴递给他,一人扯着一端朝着船板上走上去。
这画卷轴超出一般大小,确实一个人不方便拿,两个人刚好。
周围就此沉默,白豌稍稍闭眼牵着卷轴。
大庭广众不能牵着他上去是吧?
竟然想出这种办法。
连法子,都想的这么隐晦、克制。
真是…真是贤惠!
白豌难得抿下笑意。
两个人就这么上了官船。
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两位大人互相帮个忙,只有骁骑军统领的王楷哼了一声。
不过,当时的白豌实在惧水,最终没有注意到这鄙夷他们二人的目光。
一会儿,两朝使团的人就见了面。
白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