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为礼物送去玄璃。然后,他们就要求我们画大赢女子被凌辱,男子被砍杀的画作 。”
“他们让大赢俘虏在烧红的铁板上跳舞,所有的画师围着画…… ”
然后,迷迷糊糊的一句:“如果不画就会被砍断手指,一根一根……一节一节 ……”
“每天都有人死,什么死法都有。我们没法救,只能眼睁睁画他们的死状……”
白豌感同身受,细细的看着他。
好歹也算是个文人画师的风骨,被迫画这些东西,当是心中委屈又是愤怒吧!
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谓的画师,通常都不能画心之所向。
他轻轻吐出一句:“我一会儿给你一副文房四宝,如今你可以画你想画的东西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面容很平静,眼中却颤抖着烛光。
走出牢门时,步伐突然就停了下来。
白豌淡淡应了一声:“部分画师由于深受规矩教化,为了好看,会把不起眼的细流挪动了位置。”
蔡姜显然没有明白这个人说话的意思,抬头看着。
“舆图不是山水画,实景是怎样的便是怎样。”
“差之毫厘,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算是给了答案 。
蔡姜家五代画师,从小匠心匠气,过早的接触最优的构图,经验使然。
潜移默化的习惯,会让人不自觉将现实中不完美的景致进行曲解美化。
山水作画或许可以理应如此,但是军事舆图却是万万不能!
“白大哥?!”蔡姜叫住他。
从一开始,他就不愿意为敌军效力的,但是却舍不得死。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白豌只留下这句话,继续朝前走,轻轻叹息间,觉得心中无比悲哀。
毫无疑问,蔡姜是有才华的,当得起世间一位书画大家。
或许当时为玄璃作画的时候,心里带着点傲气,才没有严谨拘泥。
一个文弱之人面对敌方铁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视死如归的。
走出牢房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凌书墨撑着伞等他,语气担忧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