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示意撤退。
河西的武夫出手,即意味着这次计谋已经失败,他自然没有理由多留。何况被惊动的武夫修为在他之上,再不跑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胡人武夫没有丝毫耽误,勒马转身,边打马往回跑,边从怀里掏出个竹哨,鼓腮吹动。
“呖!”
刺耳哨声回荡在空旷草原中。不远处的真气波动在哨声响起后,瞬间消弭无踪。
老侯、大牛和二牛同样听到了哨声。三人紧绷一路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心有余悸回望身后,直到发现浓烟后的黑影已经渐行渐远,方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先后吐出闷气。
“狗日的,总算活下来了。”老侯满背冷汗,只觉口干舌燥。
旁边的大牛二牛同样叹声连连,“是呀,总算活下来。”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感觉那发箭我绝对躲不过去!快!真他娘的快,我感觉比李将军的箭术快了不止一筹!”
“岂止啊,那可是武夫!”
两人搭着话,连声感叹。直到发现老侯没有搭茬,两人这才想起他中了箭。
“侯爷!”
“侯爷,您没事吧?”
“没伤到筋骨,撕了块肉。”老侯扬眉笑笑,声音里虽然有几分痛苦,但更多的是轻松。
“回营!”
三人没有放缓速度,闷头往军营跑。
跨过营门,大牛先一步停下,下马小跑到老侯身边,小心翼翼扶老侯下来。二牛则骑着马直奔军医所在营帐,不等翻身下马便急匆匆喊起来,“谢医师、谢医师,您快出来呐,侯爷中了箭,血止不住!”
“中箭?!”营帐里传来惊呼,随后留着山羊胡,一身青衣的谢医师撩开帘子,背着药箱跑出来。
“快带我去看看!”
斥候营帐里,老侯一点点脱去上衣,肩头伤口鲜血直冒,顺着手臂滴落。偏头看了眼已经发黑的伤口,他心里暗骂:“果然他妈的有毒!”
刚将上衣撕成布条绑紧手臂,二牛跟谢医师恰好一前一后走进来。
“老侯,怎么样?”谢医师坐在他身边,边打开药箱变问道。
“钻心的痛、而且血止不住!”老侯咬着牙,闷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