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能坐一坐那至尊之位?”
秦王声音虽小,但语气却是激昂,好在周围护卫皆是称职之人,没人偷听或者回头看。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次压低了声线:
“你来得太晚了,你根本不知道朝中的情况,太子他”
燕王喘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以为你以为父皇真需要什么继承人?
棋子罢了,我们都只是他用来平衡朝局的棋子!你,我,太子都一样!
我劝你也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这太子之位是真是那么好坐的吗?”
忽然,燕王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当然,若父皇真的想让你当这个太子,你也跑不脱!
我知道老六是聪明人,早就给你出了主意,你们可以拿自己当聪明人,却不能拿我们当傻子!
你当我没试着自污吗?你当老三没有这么做吗?”
李霖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秦王说的这段话出乎意料,根本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看着面前性情大变的秦王,李霖没有嘲讽的心思,只有一阵寒彻心扉的冷意。
老二在京中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他可是皇子中出了名的混不吝,脾气又臭又硬,去年自己和老六足足打了他小半个小时辰,都没给他打服。
见李霖沉默不语,秦王似乎也失去了倾诉的欲望,淡淡说出最后一句话:
“行了,四弟。休息的差不多了,速速入宫去吧,父皇还等着呢。”
李霖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王,翻身上马向城门口而去。
秦王带着护卫也上了马,并没离得太近,只是远远跟在李霖后面。
帝都大街上,人潮依旧,喧嚣鼎沸。
贩夫走卒的吆喝,车马的轱辘发出的声响,胡女飞舞的裙袖
这些市井的烟火气,却是一丝也透不进燕王李霖的心里。
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胸口发闷。
街上的百姓照常营生,脸上带着惯常的麻木或为生计奔波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