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礼教熏陶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见不得有女子凌驾于头顶,否则,就是遭受了天大的屈辱。”
“呵!”
说着说着,武德伯冷笑一声“真要是忍不了一星半点儿,直接给贞隆帝殉葬去,正好贞隆帝的身后事冷冷清清,何必咬文嚼字拽些酸文,摆出一副卫道士般高人一等的嘴脸,净干些倒人胃口的事。”
“当年,先皇力排众议册封我为武德伯时,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亦或者吹胡子瞪眼,扬言死谏的官员,何曾少了。”
“不看我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不看我救下的万千灾民,单看我是女子,就沆瀣一气的把我驱逐出权势场,生怕被我分一杯羹,生怕被天下人说不如女郎。”
“平日怎么不见他们如此的立场一致,反而时不时狗咬狗,一嘴毛。”
“要我说,永昭长公主能不能干,干不干的好,跟他们有什么要命的干系,一个个就像是被刨了祖坟挖了尸,上蹿下跳的。”
“下贱!”
伴随着,挥出一拳又一拳的破风声,武德伯的字字句句分外铿锵有力。
明御史忙道“菁娘,你万不能一棒子将所有人打死,我说话可没有弯弯绕绕。”
武德伯站定,随意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滴,“得把朝服拿出来晾晒晾晒,下次小朝会,我得去!”
“我站在那里,就说明本朝早有先例。”
明御史附和“菁娘说的在理。”
反正,自他就任御史,早已是举目四望,皆是得罪过的死对头。
身在废墟,便意味着最差不过如此,无不可言。
菁娘轻哼的挑眉“于公于私,你我的立场都没的选!”
她夫君进京赶考所需的盘缠,是荣金珠赠予的。
她揭竿而起割据汉中的粮草,是荣金珠接济的。
她的独子那从娘胎里带的寒疾,是顾荣慷慨的赠出寒湿仙草,方大为好转的。
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欠荣金珠母女的。
明御史闻言,神情怅惘的叹息一声“我明白的。”
这一局,他们必须得豁出去杀下来。
生,则共存。
死,则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