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杀了乐安!”
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太后悚然,双眸之中尽是不可置信。
永昭长公主仿佛对太后的惊愕毫无察觉,依旧平静地说道:“儿臣所杀另一人,容貌举止,无一不与驸马相仿。”
“不仅仅是相貌、言谈、举止。”
“乃至微笑、细微偏好、生活习惯,皆与驸马如出一辙。”
“可真巧啊。”
“先是高僧在儿臣面前振振有词,说那套人死魂不灭,托梦命格相合有缘人的言论。”
“有缘人,是乐安。”
“而后,那肖似驸马之人,就好巧不巧的出现在本宫和驸马初见之日的枫林里。”
“母后,这世上到底是何人如此怜惜儿臣,煞费苦心的圆儿臣阖家欢乐,儿女双全的美梦?”
“不对,或许不是美梦。”
“是绵里藏针,是口蜜腹剑。”
“呵。”
永昭长公主嘲讽一笑,眼神里却是无尽的缅怀和缱绻“谢脩是何等人物!”
“顶天立地。”
“光明磊落。”
“那些人怎配侮辱谢脩!”
“谋划这一切的人,小觑了谢脩,也低估了儿臣对谢脩的情意。”
得嫁谢脩,她是真心欢喜。
须臾温情,慰藉漫长而潮湿的岁月。
“只一眼,儿臣就知,这是一场针对儿臣的局。”
“可,儿臣太想念谢脩了。”
“他重伤不治,撒手西去近十六载了。”
“儿臣心想着,那肖似谢脩之人总比画像更鲜活。”
“看一日。”
“就看一日。”
“然,儿臣终是无法忍受有人替代谢脩。”
“哪怕是一日!”
“母后,我死了夫君,上交了兵符,我的儿子年仅五岁就入佛寺清修,年年岁岁得见一面,母子分离十载还不够吗?”
“是不是非要榨干我的骨血,让我去死才罢休!”
“对了,忘了告诉母后,户部和兵部筹备运往北疆的粮草和御寒冬衣,足足比往年少了三成。”
“今年的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