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到手,说书老先生索性不吝啬祝福“老朽预祝公子和姑娘皆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顾荣:她喜欢。
搞死上辈子所有的仇人,就是她的愿望。
谢灼:他也喜欢。
顾荣图他,就是他的心愿。
穷酸谢灼罕见的豪爽阔绰了一次,又给了说书老先生一次赏。
说书老先生心满意足的离开。
顾荣晃了晃手中的手稿,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低如耳语“谢如珩,故事是潜伏在永宁侯府的皇镜司探子所撰写吗?”
“文采斐然,遣词造句通俗易懂的同时又很是讲究。”
“真乃才子也。”
扑面而来的幽香,让谢灼的面颊红的更彻底。
谢灼强作若无其事“是个叫谢如珩的白衣书生所撰写。”
顾荣失笑,捻着手稿,扬眉“谢如珩,公平了。”
既然,她不必在谢灼面前装无辜柔弱。
那便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吧。
谢灼不置可否,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一枝春。
春字极好。
于他而言,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于他和顾荣而言……
终有一日会是荣贵方及时,春华宜照灼。
“顾大姑娘,你可寻到了精通阴阳五行、历法推算的高人?”
顾荣深知谢灼的弦外之音,但她欲揭开亡母之棺,以状告生父之举,实属惊世骇俗。
而谢灼身份特殊,为免他受其牵连,还是应当保持距离为妙。
“寻到了。”
什么高人不高人,她需要的只是一出幌子。
谢灼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沉声“上任钦天监监正欠我一桩人情,我可说服他老人家出面为令堂重新安葬测算吉时。”
“以他老人家的威望,定可测算出最合适的时辰。”
同样的,上任钦天监监正的言语也会更有说服力。有老监正在旁保驾护航,顾荣便无需面临汹涌如斯的风浪。
“我知你会拒绝,所以我先斩后奏了。”
“这一次,是我自作主张,向顾大姑娘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