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直言不讳,“这些年想谢你昔日大恩,却始终不得其法。好不容易有了报恩的机会,可不得舔着脸上门。”
他一说大恩,喻姝便挑了挑眉,瞄了好友一眼。
这表情落在宁挚元眼里,他失笑道,“看来你也是知情人了。”
“算不上知情。”喻姝摆了摆手,一下联想到宁挚元那从不见人的姐姐,犹豫了下没问出口。
“宁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奚燕笑得懒散,余光却落在后侧方不远处的落地窗帘,正是她和高醒言住的那栋,刚刚似乎有人掀开过。
别影响他复习才好。
如她所说,宁挚元早早有所准备,见她前打听了一切,闻言立刻表示:“于你或许只是一通电话,于我,于我父母,是大恩大德。”
他自然不会空手来,直接把手提包拿给了奚燕。
“请务必收下。”
奚燕没有推拒,她平静接过了。
“好,我收下了。”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昔年的事儿,她其实心情复杂。如果早知道要以自己的人生为代价,如果她能预见到引发的蝴蝶效应,或许,她当年也能无视。
心肠只要硬起来,没什么挺不过去的。
“宁总,吃饭感谢的都不必了。您留个名片给我吧,将来我有什么要命的事儿,指不定还要来拜托你。”奚燕主动开口。
宁挚元看她眉目淡漠,隐约还有点烦闷,便也体谅地不继续讨人嫌,递了张镶金边的名片给了她。
“还挺沉,别不是纯金的吧。”奚燕轻笑道,眼神却一点没落在他身上。
“是纯金的。”喻姝插了句嘴。
也是他们这圈人的习惯,她做秘书时便懂得,拿郁拾华名片来求见的,得按名片等级分类。
最高级的就是这种。
奚燕哑然失笑,还掂了掂分量,仿佛很满意的样子:“宁总有心了。多谢你。”
宁挚元今日是特意来找她,为此连穿着都特意斟酌过,本意还想约一次吃饭,顺便让父母见一见那年救他姐姐于水火中的女孩子。
可他到底擅长看人脸色,奚燕从头到尾的意思分外明确,赶紧着滚蛋吧,最好之后别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