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真进去了不来给我送饭改善伙食?”郁拾华闭目养神,嘴上却没停。
前排的司机听着这非同凡响的对话,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是季检当年挑的人,三十不到就给还是中学生的郁拾华开车,开了十来年,真是头回听如此骇人的对话。
听着真没什么,不过是几句私底下和自己女人的调侃玩笑。
只是…
司机回眸看了眼遮得严实的挡板。
说起来,这挡板也是这位秘书上位后才有的。名下所有车,全部在管家吩咐下加装了,前些年也没怎么用,车里的郁少还是挺有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车里渐渐不做人了,那些微不可闻却客观存在的声响,啧。
他真是恨不得用铅水把耳朵堵死才好。
如果说行动上的这点出格还称不上晴天霹雳的话,那么方才那几句着实显得这秘书有点东西。
有个词叫来着,他一直觉得,郁少就是这词的人间释义。
一直以来,也做得极好。
从不轻易与人玩笑,每一句话乃至落实到每一个字,都有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特别是刚上任的那几年,脸上每一寸表情都是丈量过的规整,没一处看得出破绽。
他甚至可以对天发誓,就刚刚那吃牢饭的类似闲话,真的是闻所未闻。
生平罕见。
或许,这之后,就成家常便饭了。
司机一路嘀咕过去,郁拾华却敛了心神,在手机上看着今日的日程安排。
等早会结束,他基本恢复了众人眼里的形象。
淡漠平静,吝惜言语,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个调调,就对了嘛。
喻姝隔着那面永远能倒影出人像的落地玻璃,对他回到正轨的形象感到满意,他就该是这样的。
至于心底那一丝似有若无,神鬼不知的怅惘,立刻被快节奏的工作给埋住了。
“姝姐,外头有人找。”
喻姝缓了下眼神,从电脑里山海一样的数据报表里抬起了头。
“陈总监?”喻姝有点意外,那是集团项目部的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