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休克状态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只见一张清丽朴素的脸庞,还来不及有什么情绪,却又被身体排山倒海的反应压了过去,不耐地挥开了身边的人:“滚。”
喻姝预料到他的失态,并没有被他推倒,反而转向了程善北。
“劳烦程少把他脑袋往上掰,我捏住他鼻子,把药吃下去。”
程善北不疑有他,在蒋芹瞠目结舌的表情照做了。
头被掰起的一瞬,男人痛苦的表情即刻显现。
尚且没来得及挣扎,鼻子便被人不客气地捏住。
顾不上生气或者大叫,男人的嘴十分自然地张开了。
温润的白开水混着药片流淌而下。
剧烈到身体都在发颤的咳嗽声响起,喻姝保持了一个他打不到人的距离,拿着个长颈鹿抱枕给他拍着背。
“原来你们之前都是这样相处的。”温禾一脸怕怕。
薛慕童同样点了点头。
“这药吃了多久有效果?”程善北一直看着郁拾华的神情,从实际出发关心着某人的问题。
“马上就有了。”喻姝并不在乎旁人的闲话,一转身却对上了蒋芹复杂的眼神。
郁拾华对贝类的过敏程度早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属于闻个味儿都能难受好久的重度患者。
今儿那牡蛎在披萨里并不怎么成形,却零零星星地到处都是,郁拾华压根没吃过那种腥气恶心的玩意儿,全赖披萨和酱料本身浓郁的气味掩盖,等到发作时,全身上下的细胞感觉都要炸了。
呼吸差一点喘不上来了。
等到他艰难地咽下药片,本能地便去寻喻姝的身影。
没良心的女人已然转身离他远远的。
而始作俑者却粘了上来。
医生踩着风火轮般仓皇到了。
“这儿的效率挺高啊——”郁拾华喘了两口气,言语里说不出的阴恻恻、凉飕飕。
“这药挺灵哟,方才看你还半死不活的。”程善北见人没事,又懒懒躺回了沙发中心。
那边奚燕正小声和喻姝说着话。
“你都不是他的秘书了。这药合该收他两千万一粒,哪能白吃呢。”
明明打着悄悄话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