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狱里头柔弱可怜,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本该死了,她也该死了。
“夫人,还是去一趟吧,四姑娘命人捎过来了许多信,恐怕是真遇到了难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是跟她大半辈子的杨婆子在说话。
张玉梅只觉得此情此景格外熟悉。
熟悉得她心口怦怦直跳。
可鬼哪里还有心,鬼的胸口怎还会再跳。
“什么有难处,她一个身居内院的小娘子有什么难处?又是伯公府的大娘子,日日被人伺候着,带过去那般多的嫁妆,不愁吃不愁穿的,能有什么难事?”张玉兰大声反驳。
“杨婆子你如今怎还学会了唆使主子。”
杨婆子听罢,低下了头,捏着手中的信不敢言语。
张玉兰这才满意,起身扶着张玉梅的胳膊,轻轻地拍了拍以作安抚。
“你啊你,将几个姑娘养育的都太过娇惯了,有些什么不如意的小事,就会寻你这个心软的母亲诉苦,也就茹儿,是个听话不给你添麻烦的,你合该庆幸,有这么个贴心女儿,我心中都是羡慕的。”
“玥儿和浓儿,都该多吃些苦,哪里能一直这样娇惯……”
谁料,张玉兰话音刚落,手就被亲妹妹给弹开了。
她疑惑看去,心口不安一跳,这个向来最尊敬她,最听话的妹妹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瞪她。
似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张玉兰被看得身上打了个寒颤,还是小心翼翼,关切地问了一句:“妹妹你怎么了?怎脸色这般差?还,还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