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朱棣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娘的,价钱都炒上天了!”
“金子银子,宝钞珍珠,泥巴似的往里填!”
朱棣背负双手,在屋里踱步。
“老子就不明白了!”
他猛地停住脚,扭头盯着张玉,大惑不解的质问:
“那些个草根子,真他娘的比真金白银还金贵?”
“草原上那些鞑子,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打伙儿中了邪?”
“拿牛羊马匹,拿刀枪弓箭,拿部落的未来去换那些玩意儿?”
“换回来能吃还是能穿?”
张玉低着头,不敢接话。
这种时候,王爷说什么,听着就是了。
“最他娘的离谱的是,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往里头砸钱!”
朱棣走到窗边,看着深沉的夜色,望着西北方向:
“这买卖,看着是红火得烫手。”
“但仔细一想,也说不清是怎么涨的。”
“那家伙……”
朱棣紧皱眉头:
“我就想知道——”
“最后这烂摊子,会怎么收场?”
“这价格不可能无限的涨下去,物极必反,到时候……”
朱棣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每一个都透着沉甸甸的疑虑。
他不是看不懂这其中的巨大利润,也不是不知道陆知白那小子鬼点子多。
可这事情,透着一股子邪性。
“邪门!”
他低骂一句。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全是盘算和审视。
“这棋局,越看越他娘的邪门!”
这盘棋下得太大了。
大到他都感到一阵阵心惊肉跳。
他隐隐觉得,这“黄金草”背后,藏着比黄金更诱人,也比毒药更致命的东西……
“收场……”
朱棣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有些冷。
“怕就怕,到最后,有些人……”
“收不了场啊!”
张玉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细如蚊蚋。
“王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