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道,指尖全部泛白。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低声道:“如果挽挽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想我了。”
他似乎说服了自己,拼命缓过那股窒息的感觉,也抬眼看向墓碑,眸子里渐渐浮现冷淡的浅笑。
等到所有人都献完了花,他们一行人乘车离开。
盛家人也就散了,分成好几路离开这里。
按理说,应该分一辆车送唐挽回去才对,但盛爷爷只是平静地叫她一起上车,带她回了盛家。
唐挽:“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午休了。”
盛爷爷似乎没听懂她委婉的告辞,只是摸着拐杖头,感慨道:“临迁他父母去得早,只留下他一个孩子,没想到连他也去得那么早,他父母这一脉啊,就没了后代了。”
唐挽知道他话里有话,她看着他浑浊的眼珠子,心头微凛。
这个头发半白的老者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明明前两天才在小辈面前维护过她,帮她说话,今天在盛临迁下葬后却说这种话。
意图是……让她愧疚吧。
唐挽余光扫见一旁的盛绥,心里便有了成算,也是为了打配合吧。
果不其然,盛绥不悦地道:“父亲说的是什么话?这种话放在心里自己难受就行了,何必说出来,更何况,父亲其实也没那么难受吧,做出这一副姿态……您老人家不如早点上楼睡觉。”
话音落下,唐挽和盛爷爷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凝固。
唐挽抿着唇角,有点出乎意料了,盛绥语气那么重,好像不是打配合的意思啊。
而盛爷爷已经黑了脸,握着拐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混账东西,盛绥不会看不出这是要让他接话配合的意思,所以这是真的不悦了。为了维护唐挽,就那么在意这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