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盛临迁的葬礼过后,被盛绥纠缠。
一直以来伪装得极好的盛绥,终于对她露出了真实的一面,也逐步露出了捕猎的獠牙。
已经成为一个大医院的心理医生的盛绥是个拥有足够社会经历的人了,他不再像大学时那样润物细无声,宛如一根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开始反弹。他的温和,他的善于倾听,他的认真专注,都是他布下的天罗地网,而此刻风格不再和缓,转变为剧烈的收紧。
他自称是唐挽的正牌男友,而盛临迁只是个捷足先登的人。
“不要以为他很简单哦,挽挽。”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双手插在宽大的衣兜里,俯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微微弯起的眉眼如同点缀了整片星海,语气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不要可怜他了,总是这么善良,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的。”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蜷着指节,在她脸上抚过,漆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她,“他差点就把你吃掉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多可怕,对不对?”
“差点我也翻车了呢。”盛绥并不用她回应他每句话。他太久没和她说过话了,难免话有点多,自言自语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要是他在我眼皮底下得手了……”他轻笑起来,眼瞳变得更深。
见识到盛绥的这一面,唐挽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会对他带有害怕的情绪。
原来盛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披着医生外皮的“病人”。
一个可以定义为疯子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