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后院，那股异香气息扑鼻而来，温幼宜下意识捏紧鼻子。
那尸体躺在竹席上，面容枯槁更甚苏雅，哪怕是艳阳高照的白日看见也是让人后背生寒。
“可知道这尸体的身份？”赵钰询问带他们到古董店铺的大家丁。
“我知道。”张大成走过来，看着赵钰一脸讨好的模样，“她是我们店里做工的伙计，小蕾。”
“她也会鉴定古董？”温幼宜指着小蕾的尸体，一脸不信。
“不是，她就是负责清理古董店的。”张大成摸了摸鼻子。
“苏家难道还需要从外面雇人专门搞卫生？”温幼宜继续逼问。
张大成步步后退，不言语。
“姐姐，姐姐…”清脆的女声回荡在古董店铺内，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跑到后院，哭得梨花带雨，看到尸体之后，险些摔倒在地面上。
“这个是死者的妹妹，小桔。”苏府的大家丁解释。
“你还我姐姐，你把姐姐还给我。”小结双目猩红，纤细的手指抓住张大成的衣服。
“滚开。”肥壮的张大成一把推开小结，还不忘擦一擦被小桔握住的衣裳布料。
温幼宜上前将小桔扶起来，“小姑娘，你姐姐和张大成是什么关系，你姐姐可有仇家？”
小桔看着身着华贵的温幼宜，眼里闪过惊恐，但看对面的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反倒还有一股亲切感。
“我姐姐已经两日未曾回家了。我以为是被张大成这个畜生带走了，没想到再见竟然是永别。”小桔眼角的泪一直没有停过，几度抽泣，差点没缓过气。
“小妹妹，不着急，慢慢说。”温幼宜顺着小桔的后背，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交代一切。
“我爹是个赌鬼，欠了很多钱，被人打成了残疾。全家就靠姐姐一人赚钱还债还要补贴家用。可要债的三番五次上门，我姐姐靠给人浆洗衣服赚的那点钱完全不够。姐姐就只能…”
小桔看向张大成的眼里带着几分幽怨。
“你别胡说八道！”张大成眼神闪躲。
温幼宜和赵钰会意，小桔哽咽，她没说出去的话也是想给小蕾留最后的体面。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清白人家的黄花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