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元年,三十六岁的申时行终于出来工作了……第一份工作就是吏部侍郎……
这要没有张居正力挺,支持,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可能一出来从政,便就走到实权正部级岗位上来呢。
张居正对申时行极为器重,当然申时行也没有让他失望。
到吏部后,事事秉承张居正的心意办事。
当然,这些年新税制,或是考成法之中,都有申时行参与的影子。
他的能力是有的,在这小十年的改革生涯中,也磨砺了自己的能力。
但官做的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收敛锋芒了,没有舍我其谁,敢为天下先得勇气……
“说说吧,就你我二人,你对时局是什么看法,都说出来,有什么忧虑,也都讲出来……”
申时行闻言,再次抬头看向张居正,随后沉思片刻后道:“阁老在位,朝局安定,可阁老若是……日后必定洪水滔天……陛下,不是一个能忍耐的天子,朝臣与天子关系必定紧张,学生,学生若为首辅,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这个时候,申时行说的话就比较诚恳了些。
可能也是想着,朝着张居正请教一二。
“陛下是个明君,你可为贤臣……”
张居正说着目光温和地看向申时行:“子懋,满招损,谦受益天地之道,刚柔相济,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为官之道亦如此,锋芒过盛易折,藏锋守拙方为长久之计……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
“黄河九曲十八弯,方能东流入海。若强行截弯取直,反而泛滥成灾……为政亦需顺势而为,懂得迂回婉转……”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这坚忍二字,不是一味退让,而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你心中有丘壑,行事存仁厚,即便暂时不得彰显,终会如春雨润物,功在社稷……”
“你温和一些,陛下呢,又激进一些,正和天道啊……”
“最后,再送你一句话,不要怕,路在脚下,一片平坦……”
张居正说着,再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申时行闻言点了点头,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话还是张居正此番前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