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
“朕也知道你在浙江这些年,为朝廷开海做了不少事,朕还记得你是高文襄公举荐,你没有给他丢脸,他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不过,人力终有尽时,朕也看出你,颇有些心力憔悴,张佳胤也好,其他的官员也罢,朕还是希望,你能给朕找一个能稳住浙江海事的官员……”朱翊钧缓缓说道。
这个时候,朱翊钧的话就已经非常直白了。
“陛下教诲,臣铭记于心,臣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朱翊钧微微点头,说道:“你且先退下吧,好好调养身体。”
“是,陛下。”
涂泽民退出乾清宫时,霞光斜斜地切过汉白玉栏杆,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仰头望着飞檐斗拱间流转的云絮,南京皇宫的巍峨宫阙在晨色霞光中笼着层朦胧的金纱……
风掠过琉璃瓦时,檐角的铜铃发出细碎声响……
他慢慢的朝御阶走下,良久,紧绷的肩胛突然松弛下来,嘴角浮起一抹释然的笑。
激流勇退,实际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日后是否会得到清算,那就不是此时涂泽民能考虑的事情了。
涂泽民之后,朱翊钧召见了张佳胤。
这哥们清廉啊,不学外语,不好吃喝……
到了浙江那么久,见到了如此繁华的花花世界,保持了初心,在个人经济方面,经得起组织的考验,审查,甚至有的时候,布政使衙门理应给的车马费,这家伙也不支,账房送过来,也不要……
可,朱翊钧还是有些不满意。
因为张佳胤虽然保持了官员的清廉,可这家伙,过得也太清闲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品德过硬,业务太松。
按照常理来说,布政使到任之后,最迟一个月要召开布政使司过堂会,也就是碰头会。
全省的知府,知州,知县,一把手二把手都要来,要是张佳胤有要求的话,巡抚,海事司的官员也要过来。
作为浙江全省名义上的行政长官,张佳胤到了浙江之后,数次拖延这个布政使司过堂会的召开。
只管自己眼前这一摊子事,生怕,涂泽民觉得他要争权夺班。
最后,在朱